1950年那个冬天,长津湖的雪下得邪乎,能把人骨头缝都冻裂。美军陆战一师的大兵们缩在坦克里喝热咖啡的时候,绝对想不到对面山头上趴着的志愿军正就着雪啃冻成石头的土豆。两边互相瞅着都觉得对方疯了——直到志愿军一个猛子扎下来,把这支号称从没吃过败仗的王牌师拦腰斩成五截。
那场面,跟过年杀猪似的热闹。美军飞机在天上嗡嗡叫,地上的坦克炮管都冻得转不动。有个美国老兵后来在回忆录里写:"中国兵冲锋的时候,枪栓冻住了就用牙咬,手榴弹冻在手上扯下来连皮肉都带血。"这帮穿着胶鞋的庄稼汉愣是把机械化部队撵得满山跑,跟赶鸭子似的。
最绝的是水门桥那段。美军工兵队长史密斯中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——中国兵炸了三次的桥,他们愣是让东京的工厂现造了八套钢梁,用运输机空投下来。这操作搁现在得算"战场外卖",可当年那就是救命稻草。桥修好的时候,美国大兵们鼻涕眼泪糊一脸,活像捡了条命的赌徒。
西线那边更热闹。第八集团军司令沃克中将听说陆战一师被围,急得直拍桌子:"要是这帮海军的旱鸭子完蛋了,咱们全得被包饺子!"结果这支被打残的部队硬是撕开条口子,让西线几万人逃出生天。战后记者会上,麦克阿瑟叼着烟斗吹牛说这是"东方敦刻尔克",可底下当兵的都知道,要不是老天爷赏脸突然降温,估计连骨灰都甭想运回国。
二十六军的战士们更憋屈。他们在齐腰深的雪地里急行军五天五夜,脚趾头冻掉了都顾不上看。有个叫王老栓的排长带着全连在雪窝子里趴了六天,最后冲锋号响的时候,全连八十多号人站起来的不到二十个。活下来的战士说,他们连长冲锋前还念叨着老家刚过门的媳妇,结果冻成冰雕的时候,手里还攥着没拉弦的手榴弹。
美军那边也不是铁打的。陆战七团的怀特上尉后来做噩梦都是喇叭声,听见类似动静就尿裤子。他们师部统计战损的时候,文书拿着报表手直抖——光冻伤就减员七千多,比战斗伤亡还多。有个军医在日记里写:"截肢的锯子都卷刃了,地板上结的冰碴子混着血,踩上去咯吱响。"
工业国的家底确实厚实。下碣隅里机场的钢板跑道说铺就铺,C-47运输机跟下饺子似的起降。有个志愿军小战士后来回忆:"美国人的铁鸟(飞机)撒传单让投降,俺班长说那纸片子擦屁股都嫌硬。"结果这帮"土包子"愣是用步枪打下来两架侦察机,气得美军地勤直骂娘。
战场上的账本从来算不清。美军说他们成功撤退保存了实力,志愿军说我们打掉了王牌师的威风。但有个事两边都认——长津湖之后,美国大兵看见雪地里的黑影就肝颤。有个叫汤姆的二等兵回国后开杂货铺,有回顾客摔了瓶罐头,他听见"咣当"一声直接钻柜台底下去了,把街坊们都看乐了。
现在五角大楼的档案室里,还封存着当年陆战一师的伤员名单。有个统计官在备注栏里写了句大实话:"我们输掉了最擅长的消耗战,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消耗。"这话说得在理,当年那些顶着飞机大炮冲锋的年轻人,很多连名字都没留下。现在长津湖的雪年年还下,偶尔能刨出个生锈的水壶或者半截刺刀。当地老乡说,这儿的雪化得特别慢,兴许是地底下还焐着那些没凉透的热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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