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90年代的国产剧,《外来妹》绝对是绕不开的一部,那时候的电视还没那么多频道,一家人围坐在小屏幕前,看着陈小艺演的女主在异乡打拼,跟着剧情又哭又笑。
可除了主角,还有个角色让人记了好多年,李婷演的阿芳,那个带着点乡土气,却把打工妹的懵懂和韧劲藏在眼神里的姑娘,一出场就抓住了观众的心。
谁能想到,这个在镜头前鲜活灵动的演员,后来会独自扛过9年癌症,甚至为了不拖累家人,硬逼着自己离婚,直到离世,前夫才知道她藏了这么久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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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8年的长沙,巷子里飘着糖油粑粑的甜香,李婷就在这样的烟火气里长大,小时候的她,最爱的是跳舞,穿着小舞鞋在练功房里转圈,心里想的都是将来要当舞蹈家。
父母也支持她,送她去学舞,看着女儿在舞台上发光,眼里满是骄傲。
可命运的转弯,总在不经意间。
临近高考那年,学校组织文艺汇演,李婷被拉去演了个小角色,站在舞台上,聚光灯打下来的瞬间,她忽然觉得,比起舞蹈的肢体表达,表演好像能更直接地把心里的情绪说出来,原来还有比跳舞更让她心动的事。
高考填志愿时,李婷没跟父母商量,偷偷在志愿表上填了北京电影学院,她心里没底,毕竟自己没学过一天表演,跟那些从小泡在片场的考生比,简直是“门外汉”。
可没想到,面试的时候,老师却看中了她眼里的灵气,竟真的把她录取了。
刚进北影的时候,李婷挺自卑的,班里的同学要么早就演过电影,要么从小就接受表演训练,只有她,除了会跳舞,对表演一窍不通。
上专业课的时候,李婷不敢举手,怕自己说错,连跟同学搭戏都放不开,还好蒋雯丽看出了她的心思,经常拉着她一起对剧本,跟她说“表演没那么难,把自己放进角色里就行”。
慢慢的,李婷才敢抬起头,跟着大家一起琢磨角色,把舞蹈里的细腻劲儿,都用到了表演上。
大三那年,《外来妹》剧组来学校选角,李婷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,没想到导演一眼就看中了她,让她演阿芳,那时候她没多少戏份,可一点都不敢马虎。
为了演好打工妹,李婷特意去工厂门口蹲点,看那些外来务工的姑娘怎么说话、怎么干活,甚至跟着她们去食堂打饭,听她们聊家里的事,拍戏的时候,有场戏是阿芳第一次拿到工资,又激动又舍不得花,李婷把那种攥着钱手都在抖的样子演得特别真实,连导演都忍不住夸她“眼里有戏”。
《外来妹》一播就火了,央视收视率飙到28个点,陈小艺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,李婷也凭着阿芳被观众记住了,之后李戏约越来越多。
1995年拍《西部警察》,她演刑警童燕,为了贴近角色,跟着真警察去巡逻,晒得黝黑,连动作都练得跟真的一样。
1996年的《英雄无悔》更让李婷迎来高光时刻,舒月这个角色让她提名了飞天奖最佳女演员。那时候的李婷,事业顺得像开了挂,可谁能想到,她的感情路,会走得那么坎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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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婷和张子健是北影同班同学,上学的时候,张子健就喜欢跟在李婷后面,她去图书馆,他就找个邻座看书;她去练台词,他就当她的“对手戏演员”。
毕业之后,两人一起拍了《白眉大侠》,戏里是搭档,戏外慢慢走到了一起,那时候的演员谈恋爱很纯粹,没有那么多顾虑,相爱了就结婚。
婚后没多久,女儿出生了,李婷特意减少了戏约,想多陪陪家人。
可那时候张子健的事业还没起来,接的戏不多,家里的开销渐渐紧张。李婷看着丈夫着急,没说什么,又重新接了不少戏,经常在剧组和家之间两头跑,累得倒头就睡,可只要看到女儿的笑脸,就觉得值了。
原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,直到2003年。
那天李婷在片场拍一场情绪激烈的戏,突然觉得胸闷得厉害,喘不上气,眼前一阵阵发黑,她以为是太累了,找个地方歇了会儿,又接着拍。
可之后几天,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,张子健让她去医院,她却总说“没事,等你拍完这部戏咱们一起去”,其实她是怕,怕耽误张子健的工作,那时候张子健正在拍《神探狄仁杰》,李元芳这个角色,是他事业的关键。
后来,李婷自己去了医院,拿到诊断书的时候,她在医院走廊里蹲了好久,眼泪止不住地流,乳腺癌中晚期,医生说要住院治疗,最好有家人陪着。
李婷想的却是,不能告诉张子健,他正处在事业上升期,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,她擦干眼泪,回家的时候,还像往常一样给丈夫和女儿做了晚饭,笑着说“今天去医院查了,就是有点贫血,多补补就好”。
可病情哪能一直瞒住?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,李婷做了个狠心的决定,离婚。
那天晚上,李婷跟张子健说“我们离婚吧”,张子健愣住了,以为自己听错了,反复问她“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?你说出来,我们改”。
可李婷铁了心,甚至拿出菜刀,哭着说“你别问了,再问我就死给你看”。
张子健没办法,只能同意离婚,离婚的时候,李婷什么都不要,房子、车子、存款都留给张子健和女儿,自己净身出户,张子健以为她是变心了,带着女儿去了美国,心里又怨又痛。
没人知道,李婷是背着怎样的痛苦独自生活的。
化疗的时候,头发大把大把地掉,她就戴个帽子,照样去医院复查;疼得睡不着的时候,就坐在窗边写东西,后来还写了《活着真好》,采访了50多个乳腺癌病友,想告诉大家“癌症不可怕,活着就有希望”。
那几年,她很少跟朋友联系,怕别人看出她的病情,连父母都瞒着,每次打电话都说“我挺好的,在拍新戏呢”。
2012年8月,李婷的身体彻底垮了,躺在病床上,她跟身边的好友王茜说“我想再见见张子健”。
消息传到张子健耳朵里,他连夜带着女儿从美国赶回来,可还是晚了,李婷已经咽气了。
直到葬礼上,李婷的朋友才把真相告诉张子健,他这才知道,当年的离婚,不是变心,而是她不想拖累自己。张子健站在墓碑前,哭得像个孩子,反复喊着“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,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”,可再也没人回答他了。
更让人寒心的是,李婷刚去世没多久,她的弟弟就跳出来,要跟外甥女争遗产,说“房子我一直住着,该归我”。
消息传出来,网友都怒了,姐姐尸骨未寒,就想着抢家产,连孩子的东西都要争,哪还有一点亲情?
可李婷再也看不到这些了,她用一生的坚强,换来了家人的安稳,却没来得及享受一天清闲。
结语
现在再看《外来妹》,看到阿芳的时候,还是会想起李婷,那个在镜头前眼里有光的姑娘,用自己的方式爱着这个世界,哪怕遭遇了那么多苦难,也没放弃过。
李婷的一生很短,只有43年,可她留下的角色,还有那份面对命运的勇气,却让我们记了一年又一年,如果有来生,希望她能好好的,不用再那么坚强,不用再独自扛着所有的苦,能真正为自己活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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